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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時事

民主浪潮下的香港教會定位與角色(一)

少人會反對民主的理念,香港不少政黨加入民主於黨名之內,如民主黨、民主建港聯盟、民主民生協進會等。國家領導人胡錦濤、溫家寶等出訪外國時,皆肯定國家民主化的進程;為何「人大釋法」否定本港雙普選的訴求?為何京港兩地對民主的理解是這般南轅北轍?

  港人爭取民主,可惜的是落在好吵鬧的傳媒與好出位的政客口中,民主成為空洞的口號、或變質的商品。就筆者觀察,現今本土社會呈現的民主有待深化,否則簡易把民主成為類似「還政於民」的口號,只會使之走向劣質化:

一、民主不是求普選

  當今的民主運動,人民爭取有認受性與問責性的政府,可行使投票權更換不得民心的政府,這是值得肯定的。但民主的落實,不限於「有普選,就有民主」;更重要的是有更多民主人格的施政者與投票者;在爭取更多容許人民投票的議席之時,人民是否有效以民主的核心價值監察哪些自稱「民主派」議員的質素?台灣總統選舉向我們說明了,有了民主選舉,並不等同確立了人權法治、公平公義及多元包容等民主價值。借用龍應臺女士一番說話:「現在的問題比以前更複雜,可以說我有一種失望。在八十年代我們那樣要求民主,但九十年代得到民主後,才發現這種解放並不等於心中嚮往的自由。你才發現人民素質要經過相當長時間去成熟。解放跟自由之間不能劃等號,歐洲或美國,它得到比較成熟的自由要經過非常長時間的沉澱,沉澱到文化底層裡頭,沉澱到每一個細胞裡頭。也許到那個地步,才能得到真正想要的東西。」(〈自由的沉思──與龍應臺對話〉二○○三年九月)

二、民主不是搞對抗

  最近,劉千石議員呼籲民主派與中央各退一步,釋出善意,加強溝通。他於立法會就七一遊行辯論指出﹕「假如中央和民主派繼續對立,必然有損香港的利益,持續對立下去只能是『雙死』。我確信,中央和民主派不應該是非我即敵的關係;我確信,只有雙方透過接觸對話溝通,只有雙方釋出善意,才能『雙活』局面,才能有利於香港。」有些時候,爭取民主須要採用抗爭手段;但不懂進退的民主、不能妥協的民主、不能包容的民主,只會把「民主妖魔化」如同「愛國」一般。

  大多港人渴求的民主是理性與溫和,既要平反六四,又為國家成就感到自豪;一方面堅守本港言論自由、生活自由的空間,另一方面又抗拒激進的、煽情式的群眾運動。

三、民主不是要表態

  台灣民主亂象,就是政客操縱公民,台北市長馬英九於紀念「五四運動」八十五周年,認為民主是理性包容的生活方式,他看「台獨」、「公投」與「制憲」正逐漸發展成為三位一體的新神學,「一種不容任何人質疑的絕對道德,執政者可以輕易地以這種新神學偶像的身分,扭曲理應中立的行政機制,使公眾噤聲,並以『民主』的名義無限地擴張權力。」

  當今本港的民主運動,可惜的是缺乏遠象,更缺乏想像力,試看今年七一遊行,主題為「爭取普選」便可見其志有嘉,卻不能如實地與多元地涵蓋上街者的訴求。當政客只看重選票來源,只爭朝夕,脅持民主遂其個人野心,我們要堅拒「表態式政治」,不同政見人士毋須非友即敵。

小結

  容許筆者引用龍應臺女士對民主的體會,作為我們當走之路:「民主,就是手上有一本護照,隨時可以出國,不怕政府刁難;民主就是養了孩子知道他們可以憑自己本事上大學,不需要有特權;民主就是發表了任何意見不怕有人秋後算賬;民主就是權利被侵犯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地討回,不管你是什麼階級什麼身份;民主就是,不必效忠任何黨,不必討好任何人,也可以堂堂正正地過日子;民主就是到處有書店,沒有任何禁書而且讀書人寫書人到處都是;民主就是打開電視不必忍受主播道德凜然地說謊;民主就是不必為了保護孩子而訓練他從小習慣謊言;民主就是享受各種自由而且知道那自由不會突然被拿走,因為它不是賜予的。民主並非只是選舉投票,它是生活方式,是思維方式,是你每天呼吸的空氣、舉手投足的修養,個人回轉的空間。這在小方格窗裡是看不到的。所以如果你對小方格裡的混亂失望,不要忘記,真正的民主在生活裡,在方格以外的縱深和廣度裡。」

  (此文為筆者於六月十三日下午三時假北宣舉行「香港民主發展何去?香港教會何從?」研討會發表之部分內容)

  (轉載自香港教會網站)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講場,二○○四年六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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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回應8則


虞瑋倩 / 2004-06-17 19:36:47.0

胡牧師,不要 pour out the baby with the water

  民主精神,是容許所有人平等參與政治,參與程度不同,目的是要影響政府施政。 你說,民主不是表態?不記名方式的投票,正正就是表態!

  民主不是speak out?當選民投票令一個政黨╱政府下台,就是一種 speak out。正如外國政治人物常說:the voters spoke 。

  Speak out、表態,都是 assertion,assertiveness,即用合理方法堅持自己立場。

  去年,如果不是七一遊行,市民根本不能夠用其他方法影響施政。而民主的發展,就是希望民意可以循一個議會、討論的機制影響政府,而不必逼得市民上街。

  你去台灣影響了你對民主看法,你不如去去美國的加州--如果他們可以用民主機制罷免州長,改選州長(現任為亞諾舒華辛力加),否則,聖迭戈(San Diego)、洛杉磯等城市的市民還不上街嗎?

  還政於民,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代表革命、奪權,甚至搞獨立,是一個溫和的口號,代表香港人簡單的要求--把原來屬於香港市民的參政權歸還。

Greig / 2004-06-17 11:35:15.0

Re: David

  請搞清楚先發表你的意見,否則貽笑大方。

  早都知胡牧師不是民主黨的胡志偉。跟胡牧師的名字一樣的人都有不少。

david / 2004-06-16 17:51:39.0

老胡,^@^

  原來老胡是參選立法會的民主派, 難怪!

【編按:早前表示參選立法會的胡志偉區議員,並非本文作者胡志偉牧師。】

俾你威 / 2004-06-14 17:46:59.0

筆者代表香港教會?

民主理念,九個人有十種思想也不為奇,這也是民主特色,每個人就將自己的理念與人分享。民主不普選,如何將不適合的領導人拉下來?凡是一種運動,必然有開始點及發展過程,以普選作開始有何不妥?誰人說民主不用付代價?代價就是speak out,有時是confrontation,幾時見甘地有一時的退讓? 筆者發表這類言論,不宜附上教新職銜,免被人誤為這是香港教會的立場。

761957 / 2004-06-14 05:36:33.0

牽連

  「民主派」不等於「民主」,兩者關係細水長流。但是真正民主在港出現還「有排」……

  當前卻出現我想不到的事。

  昨天(六月十三日)十八區教會也辦「耶穌大巡行」。因為在六四、七一之間敏感,所以大家都低調進行,冇申請,廿人一隊,甚至於怕人知道。因為他們怕受牽連。

L.Y.LI / 2004-06-12 17:42:02.0

out of reality

Pastor Wu said that democracy is not direct election, not confrontation, not speaking out. If the majority of people do not speak out, the government would say that they represent them(just like the China communist said that they represent the Chinese people). If the majority of people do not confront this government, do Pastor Wu think that they would give us more democracy? If there is no confrontation, the 23rd articles was already passe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do not want to give us direct election because they afraid of losing control of HK Government. I think the HK Government like pastor Wu's thinking a lot. He is out of touch with reality of Hong Kong and China. If we all agree with his idea, the government would never change. So, Pastor Wu, this is democracy and he would be very satisfied with the situation in HK.Yes, Democracy is not ONLY directly election, not ONLY confrontation,not ONLY speaking out.But when we are deny of all those basic things, there can be NO DEMOCRACY. Pastor Wu's article only misleads more Christians to do nothing in this situation and thus fall to the traps of those with the powers and with the money.

問 / 2004-06-12 10:58:16.0

很危險

  「民主就是到處有書店,沒有任何禁書而且讀書人寫書人到處都是;……」

  那麼教人製造炸彈,各種殺人方法,各式人獸交心得及圖片集,各式害人毒招的書也可以發售嘛?這些東西只是知識的一種嘛!你說沒有任何禁書,任何一詞是不是指所有呢?或是有限制呢?

  「民主就是享受各種自由而且知道那自由不會突然被拿走,因為它不是賜予的。……」

  人獸交,多人及集體性交,但是所有參加者都是自願的,行嗎?各種自由是不是所有的事?是不是有限制?如果有限制又是不是自由?一個出版商推出集體性愛的種種介紹,人獸交的好處,行嗎?這是我和狗的自由,管他什麼?行嗎?我和十個人集體性交的自由,為什麼要禁止,這樣的思想行嘛?

  「民主就是權利被侵犯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地討回,不管你是什麼階級什麼身份。……」

  誰人定這些權利呢?一個社區有人喊叫「同性結婚有合法婚姻權」,或是「集體性交權」,或是「人獸性交權」等等。如果你禁止這些去進行這些活動,那些人會反問「你有什麼權利去阻止我去做這些事的權利?我沒有影響你,影響社會!我和十個人集體自願性交,狂野派對,甚至和狗一起在私人地方進行性行為,我的自由,我的權利,你有什麼權利干涉?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關其他人什麼事?為什麼異性才有結婚之後帶來的權利,但同性沒有?你的決定權的權利在哪裡?天?法律?那麼法律為什麼要禁止我這個私人權利?這是野蠻,假自由!」如果遇到這一些呼聲,你怎樣回答?

  在討論自由和民主之時請小心用字,這樣的偏差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Nickle / 2004-06-11 23:59:43.0

「還政於民」是民主劣質化的口號?!

  「還政於民」是民主劣質化的口號?!那麼,「民主不是求普選」、「民主不是搞對抗」、「民主不是要表態」豈不是誤盡蒼生的歪理?!!

  在群眾運動,以至傳媒報道,難免要將龐雜抽象的理念簡化成數句甚至數字的長度,以方便傳遞、動員、記憶,實屬無可避免的傳播手法限制。將之說成劣質化,並不公道。

  作者此等手法,或許只是反映他心中的潛台詞而矣。不要給我批中,在今年九月立法會選舉戰情兩極分化之時,他也許會說出「投空票支持溫和漸進式民主」此類給中共小罵大幫忙卻又極之迎合福音派領袖怕事不表態心理的荒唐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