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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講場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公義與民主有衝突嗎?

胡志偉牧師在他的大作〈爭取公義較民主更可取!〉裡表達了他對基督徒堅持和爭取公義的企盼,更認為聖經裡對公義有豐富的論述,實不應為教會和信徒所漠視。這些觀點,筆者都甚為認同和支持。然而,令人困惑的是,胡牧把公義和民主放在一個好像是相互排斥的位置,然後聲稱信徒理應重視公義而不應把民主 (特別是他所說的「跟著西方民主思想或本地泛民派論述」的民主)看作重點,因為「公義較民主更合符信仰的表達」。筆者的理解正好相反:民主和公義是共生關係,不可能擇一而取的。故此本人冒昧寫成此文,希望能和胡牧師和其他讀者相確這種以為公義與民主分割的論述。

「公義」和「民主」這兩個詞語都包涵了很多概念和事物。談到「公義」,胡牧師便舉了三個例子:經濟公義、政治公義和環境公義。當然,我們亦可以舉出更多的公義,例如和平的公義、法律上的公義、程序公義等。近數十年來,政治學和政治哲學家花得最多的時間便是在研究經濟公義。政治哲學泰斗約翰‧羅爾斯(John Rawls)在一九七一年出版的《論公義》(A Theory of Justice)正是當中最重要的著作。他提出的(資源分配)公義原則(Principles of Justice),目的正是希望各政治機構(主要是各地政府)能以此為本,使她們在制定分配資源(例如稅收)的公共政策時能合乎公義(對羅爾斯而言,公義也就是公平)。從羅爾斯理論開始,學者們通過繼承或批判他的理論來討論各項經濟公義的問題,例如資源分配的問題,又或者是國際貿易,或全球化問題等。

這些研究經濟公義的背景歷史和我們的討論有甚麼關係呢?答案在於每一項的公義都有其獨特性,但亦有與其他公義相關的地方:共通點就是都不能迴避政治體制的重要性。羅爾斯的公義原則只是用來指導政治機關的公共決策,但是不能用在個人抉擇上的。即使是談及其他的公義問題,我們亦難以只談個人的公義而不理會政治上的體制問題。信徒不能忘掉聖經對「公共之義」的重視,但公共之義不僅需要每個人的個體參與,亦需要群體機構—特別是政治機關—的公義公共政策。

談及政治體制問題,又或者是政治公義的問題時,民主政制這一選項是不能迴避的;更甚者,民主政制是我們現存的政治制度中最能維持公義的選項。試看民主理論大師羅伯特‧達爾(Robert Dahl)在《論民主》(On Democracy)一書中談及民主政制會帶來的好處,例如:避免暴政、保證民眾基本權利、普遍的自由、政治平等、令得民眾更能充分發展自己,和提供最大機會讓民眾履行道德責任 (見其書的第五章)。羅爾斯在發展他的公義理論時亦是以自由社會為藍本的,而自由社會的其中一項核心元素便是民主政制(可參考他的《政治自由主義》一書)。

誠然,學者之言只作參考之用,不代表我們要對他們的學說照單全收(事實上,很多學者都有質疑達爾或羅爾斯的理論)。我也不是說民主政制本身便完全等於公義的制度;但公義的政治制度在實踐上不能離開民主。除去背後的複雜政治理論不談,我們可簡單概括民主和公義的關係為互補共生(complement)的關係。我可以借用經濟學來比喻此一關係。在經濟學裡,不是所有貨物在市場上都是互相的競爭者來的,例如汽油和車輛一般都是互補的貨物,其需求量都是一起成長(或下跌)的。其道理很簡單:因為兩者有密切關係,人們不會擇此棄彼,而是需要兩者得兼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民主和公義亦可以如是看待。在沒有民主制度的社會裡,爭取各種公義是事倍功半的;也正是為了公義,爭取民主的道德基礎才不會缺少一角。民主和公義不僅並非衝突,而且更應該是共生的。胡牧師說的「教會可對民主不理睬,但不能對政治公義漠視。」似是難以成立;我們應該反過來說,若要重視政治公義,便不能對民主不理睬。

當然,人力有時窮,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全力投入爭取民主的運動。社會需要分工合作,主內肢體亦要各盡其職,謹守上主賜給我們的職份和使命,然後 各人再以不同的方式和程度支援其他人。胡牧師叫信徒要多留意各項公義的問題,是信徒十分重要的使命,這點筆者是十分支持的。就個人層面而言,每個人都可以找尋最適合他們的崗位作鹽作光;但在社會層面而言,爭取公義不能忽視爭取民主,因為民主制度更能帶來公義的社會。所以,即使順著爭取公義的思路來說,我們亦不能沒有人負責爭取民主,其他信眾亦不應忽略或者攻擊這些爭取民主的主內肢體。總括而言,公義和民主不只是共容的,更應該是共生的。不只民主和公義並行不悖,爭取公義和爭取民主的弟兄姊妹亦不應該有所衝突,而且更應該互相扶持和支援對方。筆者相信,爭取公義和爭取民主都是可取的;熱衷爭取公義的信徒(如胡牧師)和那群「熱衷民主的基督徒」其實或多或少都站在同一戰線上,只是崗位有所不同吧了。
 
(寄自美國。作者為美國馬里蘭大學〔University of Maryland, College Park〕哲學系博士生,研究範圍為政治哲學。)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論壇時代講場,2006.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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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回應33則


古斌 / 2007-01-02 17:03:10.0

回應徐承恩談社會科學


或者澄清一點:當我要打賭下一局開大的機會時,我會考慮風險的概率,當我要決定是否斬倉時,我也要靠各樣的量化計算,但面對只會活一次的人生,只會活一次的時空,當然我覺得那靠海量數據做輸入的統計學不值得我信奉了。


況且,統計假設了你對每一個可能的選擇都有實現的權利(例如在賭台上的情況),但人生就只有前面這一步,在實存的境況裡,六合彩中奬的機會的確是二分之一:一係中、一係唔中。概率只適合處理可能性,可惜我只能活在現實中。


 

徐承恩 / 2007-01-02 00:03:38.0

謝狐兄

狐兄的建議極佳。在未來關於民主的討論中,還需與狐兄好好切磋。尋公義之路難行,可是信仰之路,何曾是容易呢?願主保守眾人尋真理、求公義的心。

銀狐 / 2007-01-01 23:51:00.0

致徐兄


恐怕你們基連支要寫一個系列,談談你們所支持的民主,是一種怎樣的民主。當然,能夠揉合當代宗哲、聖經神學,更能令基督徒心悅誠服。


路途漫長,付出的努力亦不一定有收成,但如果你們認為值得做又發自內心去做,筆者誠心祝福你們。

徐承恩 / 2007-01-01 23:25:25.0

世界總統?民主可不(只)是選領袖

全球選舉找一個世界總統來統治世界,筆者第一個反對。

講民主,不是選領袖。假如以為民眾推舉一個合心意的人,代理一切,那便是民主,這很危險。

「世界總統只會操控了全世界的資源,吩咐電腦調動資源 (666、頭上長了七隻角的獸)到時便可以寫未日迷踪了。」民主若只是選領袖,集權的危險的確會出現。這其實不是新觀點,托克維爾的《舊體制與大革命》曾對這個問題作出了探討。

也許是因為本地的政治文化,民主往往被簡化為選舉的同義詞,這是十分可惜的。假如市民肯在各種社會事務中,為公義親自作出參與,即使所作的與「民主」二字完全沾不上邊,卻是民主的體現、更是民主的根基。可是我們偏偏很少講這些,香港在公民參與這方面的評分是相當低的。我們講公民社會,也只是近幾年的事。而且所謂的公民社會,卻很多時只是一些小圈子的社運團體,而這些團體又很多時會成為政黨爭選票的「樁腳」。

順帶一題,有一些人會以撒母耳記民眾要求立王惹主不悅一事去論證聖經不支持民主。可是這種民意改變政治的做法是不是民主?依我看來,那不過是一群民眾希望有一個強人出現、以救主的姿態打救他們,這與其說是民主,倒不如說是逃避自由的表現。

亦因此,本人可以理解狐兄一直都將民主局限在選舉政治的想法。可是,這種局限是需要被打破的。不然,在民主運動以外的朋友會繼續誤解民主、在民主運動中的朋友則有淪為政棍之虞。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總統制在多元的社會中是否適用,頗有爭議。選總統是勝者全勝的零和遊戲,勝出者又有固定任期,這並不鼓勵協商、亦從而減少了公民參與的空間。本人的師公Juan Linz甚至曾斷言總統制是一種損害民主的制度。

對於世界民主,至今仍未有一套方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需要一個鼓勵協商的制度、也需要一個權力下放的制度。選世界總統,不是一個好方法。

銀狐 / 2007-01-01 21:45:08.0

民主無限伸展的想像~


從幾位支持民主的基督徒言論中,均指示著民主和公義帶著相輔相承的關係,即positive relationship,愈民主的社會,公義便愈容易得以張顯,這應該是陳君用柴油和汽車關係想帶出來的意思。


 


可是,這個關係會否有upside down U Turn的時候?試想像,有一天,全球化非常成熟,阿拉伯人真的有權參選出世界領袖,主持公義,來一個全球選舉找一個世界總統來統治世界,可行嗎?


 


但我想實行的可能性不大了,誰可以平衡到全世界人的利益?分分鐘,那個世界總統只會操控了全世界的資源,吩咐電腦調動資源 (666、頭上長了七隻角的獸)到時….便可以寫未日迷踪了~

古斌 / 2007-01-01 17:20:44.0

新年感恩


記得周日去四大門派之一(西九龍),那個報告的結束祈禱時說:感謝神!這一年我地終於見到那個獨裁者得到他應有的判決...


我忽然想,香港還有幾多基督徒,會做這些天真可愛的禱告?


但願新一年,教會多一點點政治批判性,我想是大部份人(不論甚麼派)都想見到的。

徐承恩 / 2007-01-01 15:47:59.0

回古斌

澄清一點:本人講民主比專制好的社會科學證據,是指出「小寫的民主」比「小寫的專制」更能保護人的尊嚴。意思不是指「小寫的民主」一定不會比「小寫的專制」差,而是指「小寫的民主」尊重人的機會遠比「小寫的專制」為高。當然,有些人(不包括本人,但相信包括了古兄,以及一些搞質性分析的朋友)會認為這種比較沒有意義。

其他的,都是講「大寫的民主」。

除此以外,別無異議。

徐承恩 / 2007-01-01 15:41:22.0

回銀狐

全球的民主,的確不易。這兒不是彌賽亞的國度,只能愈來愈公義、愈來愈民主,卻不可能完全公義、完全民主的。

不過,你那句「你們美國人在搞小圈子選舉!選埋d鷹派來打我們的國家,不民主!」很好。這其實就是我的心底話。

銀狐 / 2007-01-01 14:33:15.0

回徐承恩:美國大選是地球村下的小圈子選舉


我想,在全球化的大前提下,如何限制民主選舉不成為多數人的暴政,是一個思考民主以及公義關係的重要課題,全球化已經是一個現實,政制民主的強國假借解放之名入政制侵專制別國絕對不是公義的事。


如果有一天,阿拉亞國家叫道:「你們美國人在搞小圈子選舉!選埋d鷹派來打我們的國家,不民主!


則我想你希望達到的全球化民主境界已經近了,可是,這個有可能實現嗎?

銀狐 / 2007-01-01 14:20:03.0

開年式回應(一笑)


有趣,新的一年,還來不及向各方好友說聲新年快樂,便已經一大堆貼文,何不簡單直接以文會友?但時間不多,只好盡量精簡吹水,請勿見怪。


 


最近,曾特首和梁司長都宣佈放棄銷售稅,理由是銷售稅欠缺民意基礎,這是背後真正的原因嗎?無人知道,但大家都十分受落,香港沒有普選,但行政又體恤民意,有趣。可是,香港稅基甚窄這個問題仍然存在,難道政府永遠靠賣地作收入?長遠而言,市民還是要捱高價樓,一輩子打工為供樓,公義嗎?


 


早前,台灣的民選總統阿扁被指貪污,全個台灣各地均有倒扁活,阿扁一概不屑回應,還不知道事隔多少個月後,才叫做發表言論交代下,左推右拉,你都係吹佢唔漲,四年才叮走佢?實在太長。四年後,會否是另一場屁股決定頭腦的選舉?(好似美國某一次選舉咁),無人知道,只是感到,全個台灣都分成籃arar,不知做乜,但上街的倒扁的,應是尋求公義多於普選。


 


黃國棟兄提到基督教歷史,指出基督教有強大的自我更正性,但我的印象不多,只是記得馬丁路丁的更教運動,現在的基督教,其實在社會上影響力相信也不及當年多。反而,對於希伯來民族的興衰,聖經卻頗為清楚地指出「若非萬軍之耶和華給我們留下餘種,我們早已像所多瑪、俄摩拉」,我想,如果要把國家政治體系和一個屬靈的羣體作比較,這個類比並不合適。其中,上主的介入便是一個明顯的外因,而不是自我內在更生。但在非信仰的羣體中,上主並不是一個考慮因素。

古斌 / 2007-01-01 13:32:05.0

回應徐承恩,談大寫的民主


按我估計,徐承恩是傾向把民主作為一個待"實現"的理念,一個大寫,一個意識形態,當然,作為可慾求的大寫,民主一定是善的,任何惡都是民主實現過程中的異數,錯是人民,不是民主。未知我這樣理解對否?


但在我的理解中,我會視民主是一個社會的"現實",當然稱為民主的現實也可以很多樣化,可以談論好的民主、壞的民主。這個講法是相對於把民主作為一個理型(Ideal)來思考,視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大寫(Democracy)。


在我的角度下,我就不會太認同,何以民主比專制公義了。從你所舉例子,是指民主社會比極權社會更可以緩害,更可以限制惡。但這個想法,只要我pick up一個不公義的民主時刻,和一個公義的極權時刻,就可以反證了。除非你指從本質而言,"真正的"民主比"真正的"專制公義,那麼甚麼是民主和專制的本質?如果用政治ABC來談,民主指大多數人的統治,我還是看不到何以"大多數人統治"本身就是一項公義,那麼人人自決(anarchicism)是否又比民主公義?在一個光譜上,如何談論哪個光段是公義哪個不是?


我並不反對"公義需要民主"這個講法,如果這命題的論式跟"人需要保險"是一樣的話。


作為意識形態,民主可以放入許多不同的願景,以致取得人對它的忠誠,這一點我知道是不少地方的現實,我不反對大寫化,但我會自覺大寫化的建構性。如果現實有那麼多人競逐對民主的詮釋權,不論泛民主派或是保皇人士,我會情願還原到現實層面,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詞可以團結社會。


我所指的分家,也是就現實而言。


 

徐承恩 / 2007-01-01 03:56:54.0

題目應為:「民主不關乎公義?」

如題

徐承恩 / 2007-01-01 03:55:53.0

民主不關乎公義

古斌謂公義民主可以分家,筆者對此大有保留。

古氏對民主的批評,筆者都是可以同意的。問題在於:民主不完美,代表公義可以不需要民主?在最壞的情況下,民主只是讓政客講大話,然後讓人民用選票造反。但是即或如此,民主也比專制公義:畢竟政治人物總會講大話、人民總會有造反的一天,那以民主的方式將謊話及叛亂限在某在範圍內,也可以緩害吧?

再者,民主化的經驗告訴我們,民主可以讓人可以更有尊嚴地生活、減少當權者對群體及個人生活的轄制。縱然民主不一定能致富,卻能減少饑荒的機會。這些講法都是有社會科學上的證據的。民主沒有解決所有公義的問題,但民主與公義無關嗎?

泛民主派的表現,的確不盡人意。可是,民主豈是由泛民主派所壟斷的?民主,是需要你與我的共同努力。倘若我們在互相尊重、互相平等、互相協商的情況下,在各議題中積極爭取公義,那不就是民主的體現嗎?(泛民主派乏善可陳,是民主的錯?我看,問題出於他們講民主,做的卻是列寧式的一套。)而這種未必稱得上是偉大的關懷實踐(Nelson Mandela學會民主,不是因為觀摩了議會政治,而是因為他參與過部落討論雜事的會議),正正就是民主的真義、民主的根基,是優質民主與政客政治的分野。討厭政客政治嗎?不要緊,爭取民主根本不需要走政客政治的路。既是如此,又何必為了政客政治反對民主?

民主當然仍是不足夠的。只爭民主不理其他公義,甚至稱不上是好的民主。可是,誰又曾告訴你爭取了民主,你便不可以/不能夠爭取其他面向的公義?

民主不關公義此一說法,筆者認為是不公允的。

徐承恩 / 2007-01-01 02:42:38.0

回銀狐:民主與國際公義

為甚麼民主的國家在國際舞台中,可以做出不公義的事?這是民主的不足麼?還是另有原因。

我想其中一個問題,是因為現代的民主,一直都是民族國家以內的事。人權,主要是民族國家的公民權;而民主,則只是讓圍內的「人民」有參與政治的機會。

問題是,民族國家的影響,一直都不只限於民族國家內部。(在全球化的今天,更是如此。)那一個民主國家的民主決策,是會在未經部份受影響者同意的情況下決定。大至出兵「解放」別國,小至在邊境築一條水壩,也是如此。

不過,這是因為民主的不足,還是因為現有的國際政治不夠民主?筆者的立場傾向後者。不過,這亦意味著現有的民主政體以及爭取民主的運動,都有不足的地方。一方面這是因為think global act local 的限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視野的問題。個人的觀點是:若我們熱心支持民主,卻對,say,世貿不聞不問,似乎並不足夠。

徐承恩 / 2007-01-01 02:42:38.0

回銀狐:民主與國際公義

為甚麼民主的國家在國際舞台中,可以做出不公義的事?這是民主的不足麼?還是另有原因。

我想其中一個問題,是因為現代的民主,一直都是民族國家以內的事。人權,主要是民族國家的公民權;而民主,則只是讓圍內的「人民」有參與政治的機會。

問題是,民族國家的影響,一直都不只限於民族國家內部。(在全球化的今天,更是如此。)那一個民主國家的民主決策,是會在未經部份受影響者同意的情況下決定。大至出兵「解放」別國,小至在邊境築一條水壩,也是如此。

不過,這是因為民主的不足,還是因為現有的國際政治不夠民主?筆者的立場傾向後者。不過,這亦意味著現有的民主政體以及爭取民主的運動,都有不足的地方。一方面這是因為think global act local 的限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視野的問題。個人的觀點是:若我們熱心支持民主,卻對,say,世貿不聞不問,似乎並不足夠。

古斌 / 2007-01-01 02:35:36.0

回Garlic


議事論事而已。或者胡牧若肯不吝指教也會很有point也未知。


我想自由和民主又是不同的東西。


公義、自由、民主,在今天常常走在一起,但它們的放在一起是沒有互相的必然關係的。


以法國大革命為例,當日的口號是自由、平等、友愛,那個友愛在今天來看不是很奇怪嗎?但當時卻是放在一起的,甚麼放在一起,本身又有值得研究的歷史(我想,循歷史去思考比純用邏輯,成果一定實際得多)。


 

古斌 / 2007-01-01 02:13:39.0

回銀狐



現代大話講的是在民主社會裡,政治人物面對傳媒,他們編的謊話就更大,因為不能隱瞞,他們索性就在傳媒面前編造歷史的真相。


 

Garlic / 2007-01-01 01:23:14.0

忽發奇想


靜夜苦思,不為解答好朋友的刁難,其實好易,只消說「學習在上位者榜樣,不作答」便成,我剛想到,不如搞個全港公投,一人一票,讓人民表態,要香港學效祖國人民民主專政的,還是西方式民主制,最好讓立法會各位尊貴議員辯論表態,我最想看看那些保皇黨怎表態。不如保皇黨發起公投,全然效法人民專政啦。


係呢,我的朋友,你想身處民主制度,還是人民專政呢?現在不是請客吃飯談天說地紙上談兵,殺到埋身喇。


閣下想點?教會領袖想領羊群入羊圈還是入火海呢?悉隨尊便,歷史將會記載這個大時代。


大家想要只得五十年一國兩制,還是十五年便一國一制呢?


誰要為首的就許甘作眾人的僕人,俯首甘為孺子牛。

黃國棟 / 2006-12-31 22:55:04.0

致銀狐兄﹕民主的破壞性和自我更正性


民主制度一樣可以選出不公義的政府,這一點沒有錯。但是,要考慮的,是在民主的制衡下,卻可以令破壞性減低。


如果美國不是民主國家,有人不斷的在批評,在拉布殊政府的後腳,美國的鷹派中早就已經想打入伊朗了。今年夏天黎巴嫩一戰,布殊政府想以色列做他的打仔打真主黨,也是因為人民可以反對而草草收場。


而上月的大選,正好證明了民主制度的力量。


民主和基督教歷史中的錯誤有些相似﹕很多人以基督教以前的錯誤來攻擊基督教,說它一樣充滿黑暗。但是,其實基督教本身最大的力量,不是教內沒有罪人,而是它有最強的自我更正能,讓教會可以不斷的從錯誤中回轉。


說民主一樣帶來不公義,所以不值得爭取,就等於說基督教中一樣有罪人,所以不值得信。

銀狐 / 2006-12-31 22:16:22.0

致古斌Arendt對民主的批判


Arendt對民主的批判,在民主政制下產生的現代大話(modern lie),比任何極權都要大


<=願聞其詳,畢竟不太了解何謂現代大話。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