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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講場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都是你的錯!
談基督徒如何歸咎自由主義及其惡果

一直以來信徒們對「後現代」一詞不求甚解,囫圇吞棗地認為「後現代」思想沒有絕對真理,帶來個人主義和道德相對主義,每被問及,總無法恰當解釋。如此,「後現代」成為口號,內容被掏空。「X很後現代」句式表達著一種無以明狀之厭惡或不滿,甚至到一個胡亂入罪的地步。有朋友說過一個很「抵死」的比喻:就像老鼠不斷被電擊而漸漸把某行為內化為條件反射,今天的信徒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對某些用詞出現無以明狀的厭惡性心理反射。

「自由主義」這口號的源起

今天成為洪水猛獸的,是「(極端)自由主義」。「極端自由主義者提倡『權利比道德優先論』(the priority of the right over the good) ,因為他們認為道德概念都有相對性和多元性,而人權則沒有這個問題。」(關啟文,《時代論壇》第八八五期,二○○四年)。本文不關心關博士的理解是否公平(這個不乏人質疑),正如我們不一定要追溯「後現代」如何出現,仍可發覺它被濫用。本文解釋「自由主義」這個詞成為空洞口號,對教會有壞影響,與主內同道共省察。

性文化學會和明光社(下稱明光社陣營)的朋友們將關博士思想發揚光大的,這幾年來在香港各教會報章和刊物內進行思想改造,不斷把社會問題歸咎於「極端自由主義」。這本無不妥,畢竟人人都有權分享自己認為正確的思想。(但要留意,明光社陣營的起家手法是先取得教會領袖的信任,然後由上而下地和毫不間斷要求信徒跟從。這就不太好。)

近例一則

作為社群現象討論,抽取個別例子總有不公平之嫌,然而,沒例子卻無法解釋,唯請各位不要針對以下事例。性文化學會副主席王礽福在宣道會刊物《宣訊》裡撰文〈自由主義在巴士〉(二○○七年六月),生動地描述一個假設處境:有巴士乘客大聲講電話,別人不滿,爭執中反駁者用詞粗俗,極盡挖苦之能事,後有人要脅將過程錄影:「就讓全香港看你們怎樣箝制言論自由,壓迫年輕人!」如此,王文末了說:「我是良民我倒楣,沒膽凶巴巴,不屑鬥懶皮,在這輛自由主義的巴士上,只能當個輸家。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正值社會裡鬧著《中大學生報》事件,王文用意呼之欲出。只是,這類文字容易產生不良後果:全文不談甚麼是自由主義,只暗示「自由主義者皆凶巴巴、鬥懶皮、卑劣、低俗」、「良民基督徒當放膽用凶巴巴手段反擊,不要再被人欺」;全文知性內容極低,且有醜化他人之嫌,政治宣傳意味濃烈。本人不主張任何文章都要枯燥無味,只是這類煽情文章副作用很多。

這口號的扭曲性

中肯點說,在芸芸動輒歸咎自由主義的文章裡,其知性內容大都比王文多。然而,多未必好。很多文章千篇一律,重覆那麼多,甚至找名牧或學者生硬地反芻同一番話,令人感到這滲入著一種正統性論述壓力。

另外,那些論述可會有系統性扭曲。今天很多信徒動輒就說基督教被自由主義逼害,說要打仗。然而,在機場不擺放聖誕樹事件和斌仔安樂死事件中,就曾有人提出,用自由主義來詮釋是不恰當的。(參黃繼忠,《時代論壇》第一○一○期,二○○七年;黃國棟,《時代論壇》網上版,二○○七年七月;古斌,《時代論壇》網上版,二○○七年七月。)

這裡也牽涉教會社關思維的一個弊端。香港信徒愛弄理論,甚麼事都彷要有高深思想在指導。遇有不同做法,我們首先會懷疑是神學分歧,更甚者,以為提出神學高見就解決了問題。(我曾指出職場神學的論述犯了這毛病。)這帶來一嚴重錯覺:思想正統性與行動選擇有非常直接的關係。如此,其實那類「真理和手段有別,你不贊成我的手段,不算是信仰有問題」的言論在這些思維系統下幾乎失去意義,惜無人察覺。

「自由主義」成為 拒絕溝通的藉口

現在是,認定了某些人為極端自由主義者,信徒(或明光社陣營)就會採取對抗性手法反擊。無他,「自由主義者」一詞意含某些人思想封閉,使宗教無法在社會裡發言,如此惡霸,還講甚麼道理(請回想王文那暗示)!我不否認香港社會裡有這類人。問題是,人家是否一定無法溝通,因此我們總要鬥懶皮?

古斌在解釋為何我們不宜把安樂死問題歸咎於個人主義時說:「世人要堅持人權,要執著個人,他們的起點有對的地方,就在那個地方跟他們一起思索吧。……為甚麼教會經常只能自設議題,人家明明說是lucky pot,為甚麼硬要改成去食日本菜(人家若不跟隨就帶隊離場),而不是好好準備自己的一份,讓吃過的人體會原來你的菜做得那麼好?」(《時代論壇》網上版,七月卅一日)我要談的也很相似。有些信徒只管拼命痛陳極端自由主義的虛偽,卻沒有找些較友善的對手談談大家的共同關注,好顯出自己的理性來(這至少可做出一些具建設性的事來)。為甚麼我們要求別人先變成像我們一樣,我們才肯跟他們談下去?又如梁偉賢博士語重深長的話說:「其實,有些時候即使見其需要,若沒法說得清楚的,不如不說。」(第一○三三期)再者,別人要求我們放下我們的「成見」時,又不見得我們願意作出讓步,倒繼續指摘別人為極端自由主義者,然後帶隊離場。在這意義上,平情而論,人家認為基督徒橫蠻,不無道理。

須留意,那些「聖經有絕對真理」和「社會一切皆相對」的論述均派不上用場,不是因為它們假,而是說話者錯誤評估處境。而且,這裡隱含一個錯誤滑坡──大凡不相信有絕對道德的人皆沒有道德,跟他們講道理是多餘的,不如鬥惡!讓我們誠實面對這點:這思維系統無法推出非信徒也可以有道德,這解釋了,不管我們如何惡補,深受反「自由主義」意識形態薰陶的信徒對非信徒的敵意總是那麼強(現今很多人動輒就說要打仗、要開戰線)。

這觀點與龔立人博士的不約而同:「福音派教會……將矛頭指向社會的虛偽寬容對教會參與社會討論沒有太大幫助,反而教會需要認識社會的特性,調整其回應方法」(第一○三九期)。誠然,有耳可聽的,就應當聽。

結語

大概由於與社會人士衝突太久,明光社陣營經常表現得defensive 。很多信徒--包括領袖--不知就裡,以為基督教被人欺負,我們就當同仇敵慨,因此抱怨不同心支持明光社陣營的人,十分無謂。

以近事為例,尷尬的是,在早前性文化學會辦的「誰是道德塔利班」座談會裡,批評明光社陣營的講者沒有一個有用過「道德塔利班」一詞,但明光社陣營一方卻花了大部份時間自辯,彷彿為這標籤患了抑鬱症,心靈創傷太大,失去溝通能力。人家用自己角度提出真實關注卻無人理會。又一次自說自話。

諷刺地,這很個人主義。尊重社群性,就要將心比己。不斷要求別人讓步否則拒絕表現得體,不可能有對話。因此,我對明光社陣營的一個評語是,他們有時連自己想怎樣也不知道,神經繃緊,橫衝直撞。教會呢,由於明光社陣營不愛兼容並蓄,一些領袖又胡塗地叫好,信徒大眾唯有無奈地陪他們走入這死胡同。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論壇時代講場,200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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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回應18則


張國棟 / 2007-09-10 13:39:25.0

另一新文章:關注家庭者必然是右翼福音派?

關注家庭者必然是右翼福音派?
http://gospelherald.com.hk/news/edi_246.htm

在香港裡,關注家庭的基督徒不一定被冠為右派福音派的,為何黃順成此文會有這想法?政府有一些部門略為關注家庭,裡面可以有基督徒,另外,社工界和教育界也關注家庭,那裡有很多基督徒,這些都是存在了幾十年的制度,為何他會說:「可是為什麼關注上述事務時,基督徒便馬上成為右翼福音派呢?」明顯地,那位批評者不是作一個全稱命題式的論述,而是針對明光社陣營近年某些活動,那麼,明光社陣營不應把事件「小事化 大」為社會人士逼害宗教。

除了那個見慣的情意結(即不喜歡被人標籤而不斷重覆一些說話來申冤)外,這文章的基本論點都很有問題。

張國棟 / 2007-09-07 22:14:21.0

新文章,及補充何謂「陣營」

文章寫了好一段時間,今期的《時代論壇》又有人寫了一篇文章,在歸咎自由主義。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42860&Pid=2&Version=1045&Cid=635&Charset=big5_hkscs#



另補充「陣營」一語的意思。

當初的問題是,每每有人批評明光社,明光社要麼說這是某人的話,不是明光社的話,要麼說這是性文化學會的人說的,與他們無關,但事實上,那些他們聲稱與自己無關的言論,也是他們衷心認同和視之為自己論點的,直至被人批評時才(暫時)推說不是自己有必要解釋的。這些技倆在道德上不誠實,同時,亦令人無法對他們作出很多評價,因為沒有一個指稱可以穩定地使用,若只是很獨立地指某人、某文章,就是把明光社這教會圈子裡的社會現象淡化,使人覺得只是很小事。

但是,在批評明光社陣營的人中,卻沒有這樣的互相推搪責任,也沒有不誠實地暗地裡把別人的觀點當成自己的觀 點,直至被人批評才(暫時)推說不是自己有必要解釋的。因此,沒有一個反對明光社的「陣營」(當然,您若用另一個「陣營」的意思,這就可以,但這不是我的原意)。

還有,當然,是否任何說支持明光社的人的言論,都是明光社要負責呢?我沒有說是,我只是說,那界線是模糊的 ,被他們弄得很模糊,而他們卻有意無意在這模糊地帶裡不光采地 take advantages 。

張國棟 / 2007-08-16 22:35:31.0

關於徐濟時批評吳志森

1041期印刷版內有徐濟時對吳志森的批評,〈道德塔利班現形〉,其中有這樣一個不满和「請求」:

「明顯地,吳文衝著明光社、基督徒而來。筆者作為教內一分子,無意捍衛我等甚麼『神聖之舉』;若吳君代氣結者為文出氣,則請舉列我等怎樣『霸道橫行』,攤出真相事實,讓公眾自行評理,無須背後作此小人之舉。」

只是,我與吳志森先生通信,他表示沒有明光社人士跟他聯絡,表達不滿。

我的問題只是,究竟明光社陣營自詡理性和樂意溝通,或用 1041 期關啟文博士的講法是主張溫和自由主義,為甚麼只懂在關上門訴苦,不把握機會與別人談一談?在此,我的懷疑是,明光社陣營的人士對「社會人士」早有介蒂,甚至近日在不斷把某些人歸類為「極端自由主義者」的心理下,已覺得跟他們談都是多餘的了。但這歸類是合恰當?會否成為放棄某些做法的藉口?

當然,有人會說,那個「誰是道德塔利班」座談會豈不已請了吳志森等人去溝通溝通麼?但我已指出,該活動其實沒有出現認真的對話,吳的問題蔡和關跟本沒有答過。而且,按徐文所示,在明光社陣營裡至少有徐君帶著一些錯誤想法,就是一廂情願地以為座談會的功用是令對方日後收聲不再挖苦批評。

張國棟 / 2007-08-15 08:45:04.0

梁文道之回覆

梁文道在五月廿四日的〈淫審處是怎麼被騎劫的?〉裡寫道:

「為希望經此一役,大家都能靜下心來,不要再動不動就用投訴的方式捲入國家機器,一起回歸平等開放自由的公共空間。」
http://23news.blogspot.com/2007/06/blog-post_1935.html

我剛與梁文道聯絡過。他表示,在文章刊登後,明光社人士從沒有與他聯絡,也沒有回應。這就是我所憂慮的,明光社陣營裡的朋友們常把對方視作「道不同不相為謀」之輩,已由嘗試溝通但不順利,轉為乾脆不溝通。就像1041期徐濟時牧師的〈道德塔利班現形〉那般,只懂向教內人士訴苦,說自己很理性,外人不肯聽,卻又在文章裡要求人家提出證據。既然沒有聯絡別人,怎能期望對方回應,提出證據呢?

主內同道啊,為何要把事情弄得如此複雜?您們究竟是想理性對話,還是鬱結地自憐自嘆,並把這自憐情意結蔓延至全港教會?


筆者不記得,在這網頁上了十大榜的文章/新聞是否在一週內就會被收入資料庫,從此無人問津。筆者真誠地認為拙文指出的問題,需要有更多基督徒知道和討論,可惜無法在印刷版出現。因此,恕筆者在這裡作出一個請求:請各位把這文章傳給您認識的朋友看,若想繼續討論,可以往基督教人文學會網上討論區。http://www.s-h-c.org.

若本文不日消失,那我們就等待拙文〈道德塔利班情意結〉刊登時,在這網站再談吧。筆者得悉該文已獲接納。

張國棟 / 2007-08-13 16:01:11.0

再補充安徒事件一帖

關文的結語裡有這一番話:

「安徒說:『在中國數百年綱常禮教、黨國道德禁制的歷史,和在道德偽善充斥的現實陰影下,香港的可貴,正在於這裏那怕是半吊子的自由主義俗世活命空間。這是地上的公義,也是精神的救贖。香港人的社會道德前提和底線,正建基在如何維護這個空間,而非如何建立一個克己復禮的清教烏托邦。』

這段話反映作者的道德遠象和精神信仰──正正是非道德化的自由主義(與我所理解的極端自由主義大體相同),這也可說是安徒的宗教或『基本教義』,也是他對保守派的仇視的根源。」

單看這引文,我們都見到安徒會談道德前提和底線,對照關博士的極端自由主義的定義,似乎有點距離。當然,這裡牽涉到 priority of the right over the good 這句口號究竟是甚麼意思。我不是說關博士一定說不過去,畢竟他對類似問題寫過很多文章,我只是說,那文章的推論跳了好幾步。

張國棟 / 2007-08-13 15:54:16.0

補充:安徒事件相關文章的URLs

安徒的文章:http://forum.liberal.org.hk/modules/newbb/viewtopic.php?topic_id=537&forum=2&PHPSESSID=60724f9bf73fae547e17af96ecbc4c36
關博士的文章:http://www.sexculture.org.hk/downloads/20070707/2.doc

張國棟 / 2007-08-13 15:27:22.0

安徒事例

拙文既然談及「自由主義者」標籤,就得略為提及關啟文博士在性文化學會一份特刊的文章〈「宗教右翼」與文化戰爭?--安徒的「世俗主義霸權」思維〉,反駁安徒在明報發表的〈文化戰爭與道德聖戰〉。我說「略為」,因為關文與拙文的旨趣頗不相同。關文大部份內容是在陳明的確世俗主義霸權。在大體方向上,筆者沒有很多異議。然而,關文同時力證安徒就是極端自由主義者,相信世俗主義應該壓逼宗教,這點筆者是存疑的。

關文的結語裡有這一番話:

「安徒說:『在中國數百年綱常禮教、黨國道德禁制的歷史,和在道德偽善充斥的現實陰影下,香港的可貴,正在於這裏那怕是半吊子的自由主義俗世活命空間。這是地上的公義,也是精神的救贖。香港人的社會道德前提和底線,正建基在如何維護這個空間,而非如何建立一個克己復禮的清教烏托邦。』

這段話反映作者的道德遠象和精神信仰──正正是非道德化的自由主義(與我所理解的極端自由主義大體相同),這也可說是安徒的宗教或『基本教義』,也是他對保守派的仇視的根源。」

由於安徒沒有自稱相信甚麼主義,關博士唯有用幾千字來證明安徒是「極端自由主義者」。但是,正因為安徒沒有說出來,我們總要問,關的評論合理麼?觀乎全文,關博士的主要論點是安徒不公平,愛針對宗教,所以就有世俗主義霸權的思想,亦即是極端自由主義者。這個,可在該文最後三次 bold face 的段落裡看到。

這裡,可有兩個疑問。

一,安徒在三千多字裡,是否有責任各打五十大板,好顯出他沒有針對宗教?我們連安徒本人是誰,他在別處說過甚麼都未必知道呢!關文中的「獨獨」、「特別針對」,證據並不強。

二,用科學哲學的用語說,當人有一假設(安徒是極端自由主義者),他會看到一些證據(安徒在文中為甚麼不這樣那樣寫?明顯就因為他是極端自由主義者)印證他的假設,但有那些「證據」卻不一定顯得那假設為真。邏輯點說,這推論形式是:

若假設一為真,某句就是真
現在我看到某句為真
我結論出那假設就是真的

但這會犯上 affirming the consequent 的謬誤。

當然,還有一種思維方式是容許類似推論的,那就是 inference to the best explanation 。然而,若是 inference to the best explanation ,我們總得留一些餘地,承認那結論未必一定是真確的。亦即是說,不宜太自信地用一種斷定事實的語氣說,安徒是極端自由主義者。




將心比己,批評明光社陣營的社會人士也會覺得明光社陣營只談道德,不談別的。如果關博士之論證形式可接受,批評者為何不能稱明光社陣營為道德聖戰分子?


說回拙文的要旨,我認為大家無謂不斷說對方是甚麼甚麼主義者,在溝通裡,越多把別人分類(一些與己不同的類別),越難出現有建設性的對話,很容易陷入謾罵和意氣。再者,有時候的確不容易確定誰是極端自由主義者。作為一個哲學人,若沒有篇幅限制,我只會說:「這一段文字反映出一種頗為接近我所定義的那稱為極端自由主義的思想。因此我對這作者出現了我對我所定義的那稱為極端自由主義的思想的憂慮。」這樣,就不會太容易令人感到您是在標籤別人。一切還有商量餘地。

張國棟 / 2007-08-13 14:52:46.0

梁文道是極端自由主義者嗎?

依稀記得在某性文化學會刊物內,看到他們把梁文道分類為極端自由主義者(若有錯請更正)。不過,他五月在《明報》發表的〈淫審處是怎樣被騎劫的?〉,末了有一句話說:

「日投訴聖經的行動就是對這種局面的激烈反應,它一方面準確暴露了現行制度的荒謬;另一方面卻激起了對抗宗教的情緒(我想這是「明光社」等人始料未及的),助長了全民投訴的逆潮。我希望經此一役,大家都能靜下心來,不要再動不動就用投訴的方式捲入國家機器,一起回歸平等開放自由的公共空間。」

願意在公共空間與宗教人士對話,這應該不是極端自由主義者吧?

不論是或否,最值得關注的是,明光社陣營可有把握這個對方主動釋出善意的機會與「世俗人士」打個交道?抑或只是躲在教會裡說別人欺負基督徒,然後不斷說自己很理性?我現在嘗試聯絡梁文道求證有沒有明光社人士聯絡他。希望答案是有,並且有一些故事可以聽聽。

張國棟 / 2007-08-12 12:17:19.0

道德塔利班情意結

剛寫起了一篇名為〈塔利班情意結〉,主要是回應今期《時代論壇》印刷版裡的徐濟時的文章,內容亦略有涉及今期關啟文的文章。已投稿,且看何時可以刊登出來,與各位詳談。

張國棟 / 2007-08-11 22:48:51.0

回應 Daniel 關於愛奧尼主義者

「突然想起, "誰是道德塔利班"講座中, 吳敏倫博士也用了"愛奧尼主義者"一詞來批評性保守人士 (相信他也指基督徒), 不知是否也是不合適的做法, 過早或錯誤以詞彙指出問題的根源呢 ? 而不是真正的對話 ? 是否因為他是精神學科出身, 也習慣用不同心理學理論和詞彙去分析人, 這也是一種過度簡化的治學態度吧!?」

有沒有過度簡化地用某些詞彚,令分析變得扭曲,是要看那論述裡人們長期地怎樣用那些詞彚的。在其中,若那用詞的意義相對地比較穩定(使用者謹慎用那字),又沒有使那些分析系統地偏差了,就未必是不適合。因此,運用不同學問和理論去分析人或事,本身未必是有問題的。

由於我對吳敏倫博士那方的人的論述不太了解,抱歉我未能回答你的提問。我個人暫時比較關心的,是明光社陣營不斷喊冤枉和控訴別人的同時,是否自己也有些地方要積極改善?(這是一個善意的提醒。)教會大眾又應該怎樣看明光社陣營的言論?




另外,在網上找到一些資料,或許各位也會有興趣看看:

一位信徒對「誰是道德塔利班」座談會的憶述
http://dma64.blogspot.com/
從中,我們看到吳敏倫當晚是有提及「愛奧尼式文化」的。而在這一本網上公開了的書裡,http://www.galha.org/ptt/lib/hic/dynes.html,我們可以看到,談論性歷史時,有人提出愛奧尼式文化在性觀念上比較強調一男一女,抗拒其他性愛方式。提倡者是著名的研究同性戀的歷史學者 John Boswell ,但在這網頁上的文章,作者雖支持多元性交方式,但卻不贊成 Boswell 那愛奧尼式與非愛奧尼式分類。

Daniel / 2007-08-11 15:40:20.0

認真對待問題

首先抱歉,寫錯作者的姓名.

確實, 明光社的主要理論家關博士, 是學院中人, 要回應真誠的對話(特別是較學術性一種), 的確要很認真. 我與他不相識, 但聽他的講話和文章, 認為他也是真誠的回應. 但是否人人滿意或同意, 自然有不同反應.

作為一個普通信徒, 對香港的性倫理問題, 當然不容易說自己已把握得真實情況很全面. 若不是時代論壇的長期讀者, 相信更看少/收少很多基督徒方面的不同回應. 同樣, 很多信徒也不會特別留心社會的性倫理發展/改變的情況, 大家多數透過新聞來吸取資訊, 和身邊看見/聽見的例子, 所以有機構願意去關心和作出行動, 大家一般會信任和支持. 也正因為如此, 當張弟兄提出意見, 我也特別留意.

我同意, 基督徒的社會參與和行動, 應該盡量不要引起社會大眾的反感, 否則會影響向人傳福音和作見證. 除非, 在某些特別情況, 難免會用較硬的手法.

對於某些牧者或領袖性人物, 亂用簡化的詞彙去激發信徒, 我也不會接受. 不過, 我暫時仍開放地看不同的分析方法, 不論是引用"極端自由主義", 或其他分析方法, 用詞等等, 只要分析有見地和有好的論據和事實去支持, 我相信多少也會帶給我們一些洞見. 正如, 社會科學的研究也常常有很多缺憾和限制, 甚至前設, 會令研究結果不足指出真實情況. (我不是說, 社會科學研究沒用)

至於, 張弟兄的建議很好, 就是多實事求事去討論分析, 不一定要借用宏大理論或某某詞彙.

突然想起, "誰是道德塔利班"講座中, 吳敏倫博士也用了"愛奧尼主義者"一詞來批評性保守人士 (相信他也指基督徒), 不知是否也是不合適的做法, 過早或錯誤以詞彙指出問題的根源呢 ? 而不是真正的對話 ? 是否因為他是精神學科出身, 也習慣用不同心理學理論和詞彙去分析人, 這也是一種過度簡化的治學態度吧!?

張國棟 / 2007-08-11 07:09:43.0

回應Daniel

Daniel 君的觀點,我以前也有聽過。只是,我想指出,這會是一個十分精英式的想法,就是說,只有一小撮人有經驗、有知識、有能力為大多數人做集體決定,大多數人最好尊重他們的意見和指導。

這是大眾信徒認為是正確的嗎?有這需要嗎?當信徒提出質疑,而那一小撮人無法得體地解釋,如何?

引申一個問題,從前我也曾提過的。究竟現在明光社陣營訴諸群眾(這是大多數人的道德要求、投訴活動、聯署登報等),是真的想尊重大多數人的意願,還是一小撮人認為某立場是對的,即使沒有別人支持他們都會堅持,只不過,為了在社會裡做政治較量,才找「民意」出來作為達致目的的手段?

張國棟 / 2007-08-11 07:07:59.0

用詞不當的惡果

以下是我回應一位朋友的問題時所說的:

人人都有權創作一些新詞語來方便自己的言說。但問題是,有些創作會帶來反效果。假如有人對「生物學」有一個新的界定,並且要廣傳給很多人,請他們也關注他所講的「生物學」。那麼,自然地我們會問,那「生物學 」與已有 well-established 意義的我們認識的生物學有何關係?一個對自己的方便,卻為別人的混亂,甚至自己有時也會把兩者混淆。那有甚麼益處?而且,不要忘記,這比喻是在談明光社現象。那裡,並不像學院,很多信徒根本就不是那麼仔細想的,如此,用這樣一個新名詞,並且不斷加插極負面聯想,令信徒對外間一般意義下的自由主義者有錯誤想法,就顯得不 負責任和 manipulative 。尤其當中有些是學者,他們即使親口沒有說過混淆的話,但卻不斷容許自己陣營裡的人如此話,也是十分不負責 任的。

我承認一些社會風氣是不良好的,也承認基督徒要回應。但我不認為動輒找出社會裡誰是誰的定義下的(極端)自由主義者是一個有效的回應方式,我甚至認為,即使無法確定現今大家最想關注的事件背後有甚麼思想在運作,基督徒仍可以直接回應事件或某些言論,毋須憑空建構大量理論,以致任何事件均要在那些理論裡才 make sense ,以致支持者一定要是那些理論的信徒(這可會令關心事件但不贊成那些理論的人拒絕支持)。

另一問題是,明光社陣營裡的人有時對「自由主義」一詞的運用十分草率,對教會產生不良影響。由於他們在領導一個社運,社運裡的跟從者會有樣學樣。屆時,又出現我在「論盡明光社」裡說的責任問題:明光社主事人拒絕承認他有誤導信徒,但他容許別的信徒以他們理解中的「自由主義」向別人(包括別的信徒)扣帽子和作出信仰審查(暫時這仍是假設情況),順勢打擊不支持明光社的信徒。那麼,他們算不算要為此負責任?

有關教會應怎樣恰當地回應社會,或信徒應怎樣面對明光社陣營,問題太複雜,也未必要弄一個放諸各事皆準的大原則,我暫且不談。我的傾向是,多點獨立地就獨立事件作回應,不要花費太多精力鑽研這個那個是否屬於(某些人講的)自由主義者,然後每逢聽到「自由主義者」說話,就必定大打折扣。另外,明光社及性文化學會只是一些基督教機構,可以做得好,可以做得差,信徒不應該因為有一些領袖曾讚賞過,就不假思索地支持。

(有關「不假思索」,必須強調,這要包括考慮相反意見。為何要這樣強調?因為很多時基督徒的思考毛病是自己 想一遍、看一遍,覺得有道理,就聲稱已經思考過。但是,他們連參考別人意見也沒有做。)

張國棟 / 2007-08-11 03:23:22.0

接續佚名的話

謝謝您的回應!也多謝你澄清我是張國棟,不是黃國棟!

佚名提到,Daniel的回應不合理地淡他了拙文指出的問題,我十分認同(順便一提,筆者英文名也是 Daniel ,大家不要混淆)。其實不止認同,更是感觸。因為我這幾年來看到明光社陣營裡的好些回應,正正就是把不應淡化的事淡化,把不應高調處理的事高調處理。其中一個例子是他們怎樣處理教會圈子裡不支持明光社陣營人士的言論。正如一位有資深傳媒背景的信徒對我說(大意):「好些批評裡的論點十分精彩,但他們總是好像聽不到似的,甚至因此敵視那些人。」有好幾次,有人提出意見後,某些飽學之士只管說(大意):「我們做得很辛苦,請你們收聲。」那麼,那個人們認為值得認真討論的課題就會不了了之。這是哪門子的做學問?

佚名回應最後提及的,我亦十分認同。人們好像未有說「極端福音教派」,但陶傑卻有說「道德塔利班」。且看關啟文博士今期的文章,他呼籲人們「全面停止使用『塔利班』這種侮辱性和與脫離香港現實的標籤。」正如拙文所說,明光社陣營為了這個標籤,痛苦了很久,無法釋懷。只不過,關博士所領導的陣營裡的人士,豈也不是經常給社會人士很多標籤?拙文提及的王文是一例。今期《時代論壇》徐濟時先生的文章又是一例,徐甚至罵吳志森是小人。這又是哪門子的風度和善意?有關此文,我現正寫一篇回應,作出多點分析和解說,且看能否被接納,刊在時代論壇的印刷版。我本人也不喜歡基督教被人罵,但是,我不覺得明光社陣營裡的人士的回應,真的沒有討別人厭惡之嫌。

關文和徐文: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42446&Pid=2&Version=1041&Cid=635&Charset=big5_hkscs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42449&Pid=2&Version=1041&Cid=641&Charset=big5_hkscs

佚名 / 2007-08-11 01:03:21.0

極端福音教派


至於, 引用"極端個人主義"一類名稱來分析社會形勢, 是否合適 ? 值得思考 ! 然而, 大趨勢總有一些特徵可尋, 用一些已被接受的詞彙來代表, 也似乎在所難免; 不少社會科學的研究也要如此, 當然它們會嚴謹得多.


<=我想,Daniel兄似乎淡化了張文(作者姓張不姓黃)所描寫的問題嚴重性,那不是一句「值得思考」然後又在所難免可以搪塞過去,明光社陣形裡不乏飽學之士,在治學的功夫上一定可以做到很嚴格。


無奈,單以筆者耳目所聞,便常常在不少福音派的大堂會裡,聽到很多牧者不斷地妖魔化和激化一些社會問題,並使用彷彿很學術的用語,繪影繪聲地做勢。好些對根本對社會科學一竅不通的講都郎郎上口地說「在後現代的社會,道德淪亡、人們不理性,什麼都講感覺」云云,從來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研究可以如此斷言。太約是以為話說多了,便必有人聽,但要是要求講員好好地解釋什麼是後現代,我很懷疑有幾個人可以有體面的交代。張文談到的「極端自由主義」更是一例。


要是基督教對用語的討論如此掉以輕心,那若對手回應之為「極端福音教派」,泛指本港的基督教教徒,那又如何?


 

Daniel / 2007-08-10 17:57:50.0

回應

黃弟兄的反思很有意思. 面對愈來愈複雜的社會, 我相信基督徒群體亦會有不同的立場和回應方法, 那種方法好, 有時也要看當時的情況而定. 不同的神學和實戰經驗, 一定會影響那群體(或人)的回應方式和態度. 明光社也不例外.

雖然, 我也支持過不少明光社的行動, 但看見如黃兄等人的反思文章, 也不得不多去留意社會的真實情況, 這不是容易的事, 對一般信徒來看,也不容易說"明光社的觀察"或"黃兄的分析"那個較接近香港現時的真實的情況, 但多一些反思自己所做的, 總有好處, 人不竟是有限和有罪性的. 也許, 明光社面對過不少極端思想和行動的人,所以特別敏感; 也是這類人才特別積極去改變社會的主流價值.

至於, 引用"極端個人主義"一類名稱來分析社會形勢, 是否合適 ? 值得思考 ! 然而, 大趨勢總有一些特徵可尋, 用一些已被接受的詞彙來代表, 也似乎在所難免; 不少社會科學的研究也要如此, 當然它們會嚴謹得多.

希望, 更多基督徒努力去讀書, 學習, 叫我們的群體在信仰上有更好的認識, 有更好的方式去面對複雜的世界.





張國棟 / 2007-08-08 10:53:30.0

答一問題

有朋友問道:「極端自由主義者」是有所指的,就是社會裡好些經常說自由高於一切的人。這些思想令社會道德變壞,基督徒當回應。例子:這博客裡的「自由原則」
http://tsosuetchung.mysinablog.com
/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613087
(為免超出視窗版面,我在URL中間加了enter。)

以下是我的回應:

一、在你所引用的那段文字裡,似乎未算是 amoral 。如你所言,他認為不傷害到別人的行為,他就覺得大家不要對禁制那些行為。不過,說到這裡,你是否覺得他那段文字其實沒有講清楚,究竟他是否說,凡沒傷害別人, anything goes ?抑或一個 weaker claim: 凡沒傷害別人,儘量不要設立公共秩序來管束?前者會是 amoral 前奏(但仍未算,因有「沒傷害別人」),後者是指公共政策的界線在哪裡。我不是在鑽文字,而是,世上有很多人其實不清楚自己在想甚麼,若你有機會問他,他可能在 stronger claim 和 weaker claim 之間要想一想。如此,不宜急於把這類人定性為「極端自由主義者」。

二、若碰上一些文化人或知識分子,或許可以容易辨別,畢竟他們說話經過很多思考,而且寫東西比較多,容易確定。不過,在那類情況下,我們就應當多了解他們為何會認為這結論是合理。要清楚其背後理據,然後才能回應得有說服力。我的意思是,可能他們曾經想過自己認同的極端自由主義會有一些理論上困難,但認為自己可以解決到,或在你提問後想過怎樣修補他們的觀點。那麼,我們當了解他們怎樣想,而不要急於因某篇短文而判一個罪名給 別人。

三、由此可見,面對不同人士,已經要有不同的手法。很粗略地分類,有些人比較適合很理論化地討論,有些人卻不適宜。例如(一)那類人,太急於把這類人定性為「極端自由主義者」,然後很理論化地說他們會自打咀巴云云,是否一個合適的回應手法?首先,尤其因為冠上了「極端」一詞,這個名稱可能在某些人耳中,是頗貶義的,基督徒未講下去,給人的第一個印象已很差;其次,就如傳福音,很多基督徒認為不要經常捲入哲學思辯,因為他們認為真正令人感受基督教的,最好途徑未必是理性思辯(另一原因可能是他們沒能力進行思辯),而是讓人經歷和感受,或在一個很普遍的談話過程裡引導對方看見問題(像柏拉圖的對話錄)。今天的人用「極端自由主義者」一詞,不論是對著極端自由主義者或教會裡的人,都好像人們在傳福音事上動輒把未信主的朋友稱為「撒旦的兒女」。無疑,神學上這是有道理的,但是你在教會裡跟弟兄姊妹談及傳福音時,或你對著父母要講福音時,會否劈頭就說「我公司裡的那些撒旦的兒女」,或「媽,你知道你是撒旦的兒女嗎」?

三、學術訓練重的人,不會理會有沒有甚麼貶義,被您稱為「撒旦的兒女」也不會介意(除非您藉此製造群眾心理打壓他們的觀點),跟他們談理論上的困難,是很適合的。但是,不知您是否同意,明光社陣營的文字很混雜,對著普羅大眾(其中有些人不是很思辨型的)卻多說一些很理論化的東西,又叫信徒對「極端自由主義者」保持高度戒備(相信他們其中一個用意是要表現自己為很有學問,令人們覺得值得支持)。但是,在明報、報章訪問或座談會裡對著一些文化人或學者,卻不好好在理論上小心地陳構自己對這理論的批評,倒要繪形繪聲地說這個那個新聞反映出社會道德墮落,或答不對題。當然,他們總可以說:「請看關博士某書」,但是,在一個面對面或互動的理性較量裡,叫人看書但自己無能力好好表達,其實即是處於下風或棄權不談。

四、最後,我認同教會應該對社會道德風氣有點警覺,作出適當的回應。我只是不認同明光社陣營好些手法。那些手法不但沒有有效地達到改善的目的,更開罪很多人,令人對基督教有很多難以說清的誤解和怨憤。以學生報事件為例,他們的人根本毋須暗暗地發動那個中大校友要求學生道歉的簽名運動和寫那份「九評」(這個他們一直沒有否認,我在「論盡明光社」一文裡有提出證據),梁文道有關騎劫淫審處的明報文章,有誤會也有善意,但他們的反應卻是很強硬地要求社會人士容許宗教聲音,認為這塊大石不移開,無法談別的。當別人(例如吳志森)問及動輒投訴是否會令人覺得無法與明光社作理性溝通,他們也不用答不對題地說:人人都有權投訴,有理由就得。在這一切的同時,他們亦毋須在教會刊物內不斷聲稱基督徒被極端自由主義者欺負。無疑,有人投訴聖經,作為信徒的人都會感到不快;然而,一,那些投訴人是否真是極端自由主義者?可能他們只是一般的無神論者而已。二,社會裡也不是每一個批評明光社的人有去簽名支持投訴聖經,那麼,為何我們因著這一小撮人的衝撞,就顯得如此不滿和強硬,並用這態度面對其他社會人士?這一切,全都是不必要的,且沒有好處的。

張國棟 / 2007-08-08 01:50:28.0

歡迎討論,並附王文連結

拙文提及王礽福的文章,投稿時有包括該連結的,但現在不見了,所以在這裡補充:http://cmac.hk/version4/mag/alliance/a90/pdf/p4.pdf (提示:那網站是很慢的。)

本人為Indiana University 哲學系博士生,過去十年在香港基督教報刊發表過五十多篇文章,以評論教會思想為主,編著或翻譯過六本基督教書籍。近年一項關注是明光社現象裡的缺點,本是善意批評,但常被誤解,不過,仍努力保持中肯評論。在這一、兩週內,本人會常來這裡,若看到有回應,會儘量回覆。日後,這裡沒有人會看,有興趣討論的朋友可逕往基督教人文學會討論區(www.s-h-c.org)登記為會員參與討論,尤其當中有一些研究倫理和政治的朋友在討論「自由主義」的意義及其利弊。

另外,值得關注的是八月廿五日 Veritas Fellowship 的講座會談自由主義,各位若有興趣,不妨把拙文轉交相關人士,且看拙文能否激發一些有益有建設性的討論。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41323&Pid=5&Version=0&Cid=221&Charset=big5_hkscs

或許是篇幅太長,無法在《時代論壇》印刷版刊登。但本人認為文中提出的問題,亟須要得到關注。在此歡迎讀者廣傳。本人亦會親自寄給性文化學會及明光社裡的朋友。

張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