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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講場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理想主義者的肺腑之言:論道德塔利班事件

作者網址:http://www.creative-wisdom.com

自從「道德塔利班座談會」(七月七日)之後,張國棟先生黃國棟醫生關啟文教授徐濟時牧師都先後發表文章繼續討論明光社的處境。筆者一直在反同性戀歧視法這個課題上保持緘默,這並不是因為在兩個陣營中我都有朋友而不敢得罪人,而是因為自己一向認同北京大學教授季羨林的治學態度: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反同性戀歧視法這題目橫跨了心理學、社會學、生物學、統計學、法律學、政治學、哲學、神學多個範疇,這絕不可能以筆者自己一人之力而透徹研究。至於《中大學生報》情色版,我沒有機會閱讀其內容,所以不予置評。這篇文章之目的,並不是要判斷任何一方的是非功過,而是希望提議一些紓緩現在緊張局面、探求真相、甚至乎改善以後基督教團體社會關懷的可能方法。

維基百科模式

最近筆者瀏覽維基百科全書英文版和中文版關於明光社的文章,英文版的中文譯文如下:「明光社是一個保守基督教的仇恨團體(hate group)…… 於一九九七年五月由高調的極右福音派信徒蔡志森成立。這個團體在香港社會通過『道德恐慌』(moral panic)散播『同性戀恐懼』(homophobia),被自由派反對者批評為『道德恐怖分子』、『道德塔利班』。」中文版對明光社亦充滿貶意,不過措辭沒有英文版那般激烈。

筆者絕沒有意思要暗示維基百科的文章,是出自任何一位《時代論壇》的作者,我想舉出的要點,就是一個本來是可以集思廣益的平台,卻沒有發揮它應有的效用。現在一些美國大學開始採用維基科技,用來改善網上教學。相信曾經在大學、研究院深造的朋友,都經歷過團隊工作的「痛苦」,不同意見的同學,要共同撰寫一份報告,幾乎是緣木求魚,但在這個過程中,學生可以學習怎樣求同存異,而維基科技無非將團隊工作的合作與磨擦加速、深化、虛擬化。

維基百科全書設有討論區,讓不同作者討論怎樣修改文章,在二○○七年六月六日,一名讀者在關於明光社文章的討論區提出:「雖然我不同意這個團體的某些極端做法,但我認為這檔案有點偏差,至少這個組織不應該被歸類為仇恨團體,有沒有人會修正這篇文章呢?」可惜,兩個多月以來只有一人回應,堅持「仇恨團體」的用法是正確的,維基百科全書集體編輯的精神並沒有在此體現。

其實,集體創作比起傳統對話有更多優點,在傳統的筆戰裡面,經常會出現「講人自講」(Talk past each other)的現象,不少作者都投訴對方完全沒有回應自己提出的質疑,集體編輯同一檔案,被忽視的東西便顯而易見。

或者,兩個陣營可以考慮:共同因應著一些敏感題目,在維基百科全書集體撰稿。筆者的意見,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事實上,法國和德國的歷史學家曾經走在一起,編寫歐洲近代歷史,德國學者會怎樣寫拿破崙呢?法國學者又會怎樣寫希特拉呢?這無疑是一項挑戰。

獨立委員會模式

集體撰稿的更進一步,是「獨立委員會」(Independent commission)的模式,美國政府有民主共和兩黨,在許多事件上難免會涉及黨派的利益和偏見。「九一一」事件之後,共和黨指摘克林頓沒有認真地對付賓拉丹,民主黨則反駁共和黨將政府精力消耗在萊溫斯基案件上面,賴斯剛剛擔任國家安全顧問的時候,亦沒有重視克林頓政府給予的情報。最後,國會通過成立跨黨派的獨立委員會,力求放開成見,找出真相,眾所周知,後來委員會發表《九一一報告書》,總算對國人有所交代。

當然,這並不是仙丹妙藥,例如調查瓊斯案和萊溫斯基案的獨立檢查官,被指偏袒共和黨、憎恨克林頓。但這是技術上的問題,跨黨派獨立委員會的精神,仍然是一個有效的排紛機制。

年前明光社發表關於同性戀的調查報告後,張國棟先生和黃國棟醫生都對報告結果提出強烈的質疑,後來我曾經分別對明光社和基督教人文學會提議:既然不同人士對明光社的問卷調查有所爭議,那麼不妨成立一個由統計學者組成的獨立委員會,這些統計學者可能來自不同學派(Frequentist, Bayesian, Resampling, data mining),可能要經過無數次磋商、辯論,才可以達成研究方法的協議,這可能是用幾個方法去分析同樣的資料,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既然是大家預先同意的方法,便要「願賭服輸」,這研究結果總比由一間大學用一種方法得出來的東西更有公信力。

美國心理學會模式

在筆者心目中,最理想的排紛機制,是香港教會可以有類似美國心理學會的研究組織。事實上,同性戀、色情刊物只是眾多具有高度爭議性的社會問題之一、二,其他問題可為數不勝數,例如種族問題一直困擾著美國心理、社會、政治、法律多個學界,一九九四年,兩位名為漢斯坦(Richard Herrnstein)及莫瑞(Charles Murray)的學者,出版一本名為《鐘型曲線》的暢銷書,他們指出黑人的平均智商顯著地低於白人,當中牽涉了遺傳基因的因素。不消說,這種言論掀起了軒然大波,當時美國社會就這問題爭論之激烈,比當今「道德塔利班」事件有過之而無不及,反對鐘型曲線的一派認為漢斯坦、莫瑞用「假科學」來掩飾種族主義,支持漢斯坦的一方卻認為不能用「政治正確性」封殺科學研究。

一年之後,美國心理學會成立了一個由不同背景、不同種族的心理學家構成的研究小組,審查《鐘型曲線》的發現,研究小組發表了一份報告,題目是〈智能:已經知道和未知道的〉,研究小組並沒有完全同意《鐘型曲線》的結論,雖然這報告證明了黑人的平均智商確實低於白人,但同時指出:沒有證據顯示這差異是源於遺傳基因。美國心理學會的報告,幾乎是一錘定音。

一九九九年,美國心理學會再次發揮其領導群雄的作用,在心理學研究裡面,雖然「假設測試」(Hypothesis testing or Significance testing)已經沿用了幾十年,可是,不少心理學家、統計學家都質疑這是否正確的研究方法,有些激進者甚至主張全盤廢除假設測試,這「群雄割據」之局面,實在令人無所適從,於是乎,美國心理學會委任了 SyStat 公司創辦人威金遜(Leland Wilkinson)領導一個跨學派的工作小組,仔細地檢視正反雙方為論據,最後威金遜工作小組提出了一些建議:無需要廢除傳統統計學方法,但在傳統方法之外可以引入新的方法。當然,這並不表示從此之後心理學界天下太平,但至少威金遜工作小組的建議,成為了各路人馬共同參考的法則。

結語

以筆者所知,香港還沒有任何一個基督教機構,具有美國心理學會這種研究資源和一錘定音的公信力。但是,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若果基督教仍然會繼續將社會關懷視為使命之一,那麼就不能漠視訓練社會科學人才、統籌研究資源的重要性。筆者是天真的理想主義者,也許以上所說在可見將來不會實現,甚至乎永遠不會實現,無論如何,以上是肺腑之言。

(寄自美國)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論壇時代講場,2007.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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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回應20則


張國棟 / 2007-08-26 00:02:37.0

明光社蔡志森對本人的回應

由於相關文章已被列入資料庫,無人問津,而這裡談著一些略為相關的事,看這條的人會有興趣知道,請容許我在這裡提一提我看到的蔡志森先生對我的回應。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
Nid=42450&Pid=2&Version=1041&Cid=641&Charset=big5_hkscs



今天終於發現了,在明光社網站有一份說明,回應我的澄清要求。由於沒有註明日期,而我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們也 沒有通知我或《時代論壇》他們有這舉動,所以我無法確定是甚麼時間登出來的。為免遺失或突然消失,容我把那 「說明」貼出來:
http://www.truth-light.org.hk/article_v1/jsp/a0000698.jsp

================
關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文的補充說明

本社總幹事蔡志森先生早前撰寫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文,引起張國棟先生關注,並在1041期《時代論 壇》撰文要求我們澄清。

首先,該文乃就當時社會上不同人士對明光社的一些批評和誤解而作出,並非回應個別人士及文章,亦沒有提及任 何人名及引述某篇文章。

其次,該文從沒有指一些批評我們的人士不再中立、不再友好,相反,我們一直樂意與不同意見的人士溝通和對話 ,正如文章中所說:「若果他們的批評是出於誤解,我們願意盡力澄清,若果是意見不同,.我們願 意努力溝通」

最後,我們多謝張兄對明光社的關心,亦希望在未來的日子,大家能繼續保持溝通及對話,縱使遇到一些大家有不 同的看法的問題,亦希望能彼此尊重。
================



雖然現在訴求得到某程度滿足,我好像不宜再說甚麼,但是我感到他們在整個事中的態度很傲慢。在我而言,那次私下溝通的目的原是補足公開文字未能好好表達的,並且嘗試有共識和有建設性地做一些事,只不過,在他們而言,那只是用來聊聊天,我有甚麼要求,他們都只是 pay lip service ,彷彿你有你講,我一切照舊;以該文為例,我早已提出我覺得很有問題,但他們除了即時反應比較友善外,事後就立刻想顧全面子。好了,到了我在《時代論壇》厲聲批評,他們卻只是在自己網站悄悄地貼一個說明,貼了後也 不通知我。

明顯地,他們不想在《時代論壇》的形像顯得有點示弱。只不過,正如我在要求裡說,這表態其實可以挽回很多信 徒對明光社是否有誠意理性溝通和尊重不同意見人士的信心,好一招以退為進,何樂而不為?

不論怎樣,他們這樣子回應完全不符合他們在那說明裡所說的:「正如文章中所說:『若果他們的批評是出於誤解,我們願意盡力澄清,若果是意見不同,.我們願意努力溝通』......最後,我們多謝張兄對明光社的關心,亦希望在未來的日子,大家能繼續保持溝通及對話,縱使遇到一些大家有不同的看法的問題,亦希望能彼此尊重 。」(就連標點符號的錯處也沒有處理。)

連找個閒角給我發個電郵通知一聲都沒有,算是甚麼「繼續保持溝通及話」?我只感到從此大家要各行各路。一如徐濟時那般,寫一篇文章來罵吳 志森,但卻又要說他要求吳志森澄清,只是,原來他根本沒有找過志森,這是一種怎樣的「要求」?

張國棟 / 2007-08-23 10:46:57.0

回應 Zheung Kok Wing David

「張國棟兄,你所稱為“離題”而迴避回答(讀者或可能甚至自己)的問題,正是你需要更深檢視及反思的部分。你所看重的「理性」和「誠懇」,這也是我所看重的。」

David 先生,若您連您的問題為何與余文和我的回應有關,我為何要理睬您?先前肯回應您,已是很禮貌的了。您要我反思,也要講清楚您的理由吧!最好寫一篇文章在這裡投稿,不要間中問這個間中問那個不相干的問題,人們不順從您的意願您就說他們要反省。這樣的技倆,不管有意或無意,都不是君子所為。

至於「陣營」的用詞,我有一合理的解釋,但我已厭倦回應您,您若寫一篇文章在這裡發表,我便回應您,因那至少顯出您的理性和誠意來。這世界幾乎人人都說自己有獨立思考,您說您有,我會相信,但那是一種怎樣的「獨立思考」,是龍是蛇,請用行動來證明。

順道在此向余兄道歉,因為這幾張帖已離了題。

Zheung Kok Wing David / 2007-08-23 09:17:00.0

「某某社陣營」或「某某學會陣營」的稱呼有問題


首先,我不是「某某社陣營」的,也不是「某某學會陣營」的,我是獨立思考的。


我對「某某社陣營」或「某某學會陣營」的稱呼手法覺得有問題,因為不是「某某社陣營」或某某學會陣營」的人其實也可會與「某某社」的某些意見有相同及有不相同,及與「某某學會」的某些觀點有共同及有不共同(正如不是民建聯或民主黨的人也可會民建聯某些意見有相同及有不相同,及與民主黨某些觀點有共同及有不共同)我認為稱不支持SODO、同性婚姻立法、中大校報情色版某些內容等的人就是「某某社陣營」,跟稱支持SODO、同性婚姻立法、中大校報情色版內容等的就是「某某學會陣營」同是不恰當的做法。是「某某社」便只稱「某某社」,是「某某學會」便只稱「某某學會」才是恰當。

Zheung Kok Wing David / 2007-08-23 09:09:11.0

張國棟兄,你所稱為“離題”而迴避回答(讀者或可能甚至自己)的問題,正是你需要更深檢視及反思的部分。你所看重的「理性」和「誠懇」,這也是我所看重的。


 

Yu, Chong Ho / 2007-08-23 02:38:03.0

Make the best


Hi, my intention of writing this article is to find some ways to ease the tension and to narrow the gap. Pastor Billy Graham will publish a new book and Times magazine made a brief summary of the book in the current issue. One of Billy's approaches is to make the best out of other people, not the worst. I hope the discussion here can focus on my proposal, not other provokative things. I don't mind even if you disagree at my proposal.


I agree that, to some degree, it is hard to conduct open research among Evangelicals. Daniel Tsui Wan Kit and I have written a paper to express this concern in the CGST Journal. But we did spell out some concrete proposals. So, how about going beyond Evangelicals, like extending to Ecumencials and others? 

張國棟 / 2007-08-23 00:23:50.0

離題的人不容許別人離題回應,怪哉!

本人對《時代論壇》經常有一些不明來歷、動機不明的人問一些與討論主題無關的事,深深感到厭煩。尤其是,那些問題儼如信仰審查,把被問者放置在一個很不公平的境地。不公平是因為,若順著回答,則同時表示認同這不公平的遊戲規則,甚麼離題話都可以問,甚麼不明來歷、動機不明的人都要理會,並且,甚麼信仰和哲學立場都要像審犯那樣招供,這既不促進相關討論,也有損被問者的尊嚴,同時反映出香港好些信徒民智未開的低水平。若不順著回答,則令讀者以為拒絕回應就是心虛,有意無意地,容許被問者的對手借勢玩弄心理戰來打擊他。(註一)

在這兩難裡,暫時我選擇拒絕回答。

我近日對明光社陣營的批評,主要針對他們並不如他們聲稱的理性和誠懇,但卻把全港教會捲入無止境的社運爭執裡,這是錯的,**即使性立場和神學立場保守的信徒也會感到難以再支持他們**。



註一:順道一提,請留意,明光社陣營就是太喜歡在辯術和心理上取勝,常常把真正要談的課題擱在一旁。這點,過去至少有一位基督徒教授和一名知識分子在香港報刊裡指正過--他們的理性不是用來對話的。雖然本人作為哲學博士生也有高強邏輯辯術,但是,本人認為,呼籲人們關注課題本身而非憑技術取巧取勝,更為重要。

K.W. / 2007-08-22 20:21:33.0

“###”,你的回應與我想問張國棟兄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看法沒相關,不如你還是等張兄回答好了


如題

### / 2007-08-22 18:23:37.0

我也說認真的,除了名字之外。


難道/就算傳揚耶穌,就可以不擇手段嗎?


張國棟一直跟進的是手法問題,香港的信徒與世界的氣氛環境因明光社陣營的運動搞得惡劣了,不能檢討嗎?


張對任何信仰主題的看法都是題外話,正如有人指出影音使團手法有問題,難道要追查人是否反對傳福音嗎?


可能K.W.是善意的,但此門不應開,會無限上綱。


我非張本人。

K.W. / 2007-08-22 14:59:14.0

想問張國棟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看法


想問張國棟兄你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看法:


一.   雖然SODO不直接觸及「同性婚姻」,但你認為不讓「同性婚姻合法化」本身是否對同性戀者有所「歧視」 ?  (請不用談SODO 大概內容)


..    你是否贊成「同性婚姻合法化」?

●●● / 2007-08-22 14:08:24.0

我實非以古人名字來開玩笑,請尊重!我相信前面以署名“###”回應的讀者,並非張國棟兄本人



如題


 

### / 2007-08-22 12:52:24.0

To ●●●


張國棟一直堅持指出問題是手法有問題,要重真理發言,而不是巳求目的不擇手段、睇人睇關係等。完全不關乎同性戀及其他的立場問題,中國傳統知識份子有兩派架,你想基督徒運動搞手做邊派?


仍提出這個問題!正如我猜想閣下,以古人名字來開玩笑。

●●● / 2007-08-22 11:16:02.0

想問張國棟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看法


想問張國棟兄你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看法:


 雖然SODO不直接觸及「同性婚姻」,但你認為不讓「同性婚姻合法化」本身是否對同性戀者有所「歧視」 ?  (請不用談SODO 大概內)


二..    你是否贊成「同性婚姻合法化」?

Yu, Chong Ho / 2007-08-22 00:00:34.0

More clarification

More clarification: When I use the term "two camps," it was used in a loose sense, referring to two clusters of opinions. It didn't mean a dichotomous classification of any person and group. SHC is an open forum that allows a wide variety of perspectives; it is not a rival camp of Truth and Light.

張國棟 / 2007-08-21 23:31:44.0

多謝回覆

多謝余兄的澄清!雖然這網站究竟有多少人在看,不得而知,但是講清楚始終是比較好的。

既然說起,也容我補充一點。為何近日我寫那麼多文章討論明光社陣營?在將發表的〈道德塔利班情意結〉裡我寫道:

「筆者決定花大量時間觸碰今天在教會圈子裡幾乎無人敢批評的明光社陣營,淌這渾水,主要是觀察到明光社陣營漸漸地把全港基督教拖入他們的戰圈,基督教的名聲全都押上去;就像這個塔利班情意結,自己放不低,卻要全港教會跟他們一起生別人的氣。又因為有很多信徒不像筆者那樣方便公開批評明光社陣營,這使筆者感到有責任替他們說話。筆者嘗試扮演 devil's advocate ,解釋一下為何有社會人士和信徒會不滿意明光社陣營,從中希望帶出一些反省,和期望明光社陣營看見自己的盲點。」

不知讀者有否留意到,自2005-6談SODO後,公開在《時代論壇》還有批評明光社陣營的文章不多,即使有,幾乎全都是「寄自美國」或用筆名的。但單以本人的經驗,不論神學院教授、牧師、信徒領袖,不同意者大有人在,只是不敢出聲。這已是很不健康的現象,但明光社陣營的朋友好像不知足似的,還是每月每週在強化他們的論述,繼續當教內不同意見的人不存在,又任由他們的「盟友」在他們舉辦的公開場合攻擊不支持者為信仰有問題。到了今年的學生報事件,固然,社會人士有些誤會了基督教,但明光社陣營是否真的表現得合宜這問題,卻一直被壓抑下來,沒人敢問,而明光社陣營只是一貫作風,視而不見,只講有利自己議程的話,又把一切問題歸咎世界是自由主義者,心底裡憎恨真理云云。我個人相信明光社陣營裡的朋友存心善良的,但是去到組織和公開言論及形像的層面,少許私心、血氣之勇和顧全面子就足以造成極大破壞。若然今天明光社陣營對我的批評掉以輕心,或擺出不屑回應的態度,他們正在向全港信徒發出一個信息--他們真的不是兼容並蓄的,但卻要主導教會社關思想和基督教在社會裡的形像。

Yu, Chong Ho / 2007-08-21 15:37:59.0

Clarification


Quote: 基督教人文學會又怎會是一個與明光社敵對的「陣營」?


I didn't mean that and I don't think my article has this implication. What I meant is that I made a suggestion regarding joint research to Truth Light and also posted the suggestion on SHC. On another issue, I also sent emails to two departments on both Tempe Campus and West Campus at 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to urge them to collaborate. By the same token, it doesn't mean I see them as rivals. Hope this clarification can help.


 

張國棟 / 2007-08-21 13:51:00.0

回應二

多謝余兄和各位的回應。我尚有些話想說。

一。理想主義

有關 Science and Theology News ,我不認識,所以不便多談,但是我想指出,該刊物是 Templeton Foundation 搞的一份國際刊物(參 wikipedia ,相信這樣的事實報導不會有錯),也不是某版本之基督教裡的刊物,因此,它受某國家或社會的文化政治議程影響相對地較少,是可以理解的。

世上可能出現有水準基督教研究機構,畢竟邏輯上的可能性可以十分天馬行空,三十樓跳下來也「可能」不會死的。但我認為有好些必要條件是今天在香港教會圈裡人們連想都未敢想過。單是放得低自己的議程,願意公開批評自己相熟的人而不會因此反目,這幾年就不覺得有出現過。因不同意見而心存介蒂倒有不少。

在這意義上,既稱為理想主義,「不切實際」就無法成為一個批評理由。那就繼續理想下去吧。

不過,在另一意義上,我們還可以批評這個理想主義。有那麼多理想,為何要想這一個?可以有一個理想是基督教(福音派)走近一點主流學府,不是動輒說整個學術界都在密謀推翻基督教,宣揚無神論,(和明光社陣營教導我們的)顛覆傳統性道德?如此,就不用蹩腳地另起爐灶。當基督徒間有不同的看法(而且不是我上帖批評的那種故意死拗,亦見以下第二點),理想主義者會希望有一些較中立或多元的基督徒群體來作公證。那麼,當基督教與社會裡不信的人之間有不同的看法(例如今天明光社陣營常常掛在口邊的,基督徒要反對極端自由主義),理想主義者又是否應該期望有一個包括不同宗教、不同哲理、不同背景的人士的研究中心出現,來為事情定判斷?那麼,余兄的理想主義為何只停留在一個「基督教機構」成為一個有「一錘定音的公信力」的研究中心?若說這是出於實際考慮,我們對理想/實際的界線又憑甚麼來決定?

二。實際個案

我另一批評是這個理想主義「方案」並不適用於某些個案。如我曾說,有些判斷根本不存在「你有一些道理,我也有一些道理,大家談不攏,那就找個公證人吧」。我懷疑那個調查統計就是這樣一個個案,當然,研究員(余兄)未完成其研究,總得留一線可能性。

至於余文標題開宗明義要處理的「道德塔利班」,究竟是甚麼爭持不下的命題,要由公證人去判決?要判斷誰是道德塔利班嗎?有關這個,為何本人與明光社陣營是在對立面?本人沒有就此表達意見。究竟有甚麼「兩個陣營」要他左右為難地去面對?

在第一段余兄把「道德塔利班」問題(這個本身已不清楚)滑轉為「反同性戀歧視法這個課題」。同樣地,本人也沒有在這課題上與明光社站在對立面。究竟有甚麼「兩個陣營」要他左右為難地去面對?

三。兩個陣營

說到「對立面」,容我不厭其煩地說,我本人,或我有份創立的基督教人文學會,沒有與明光社陣營在很多事上成為敵對陣營。我在上帖已講清楚了我對「陣營」一詞的用法,而且,我的確在好些立場上沒有鮮明地與明光社相異,而學會就更沒有任何官方言論與明光社對立。希望余兄收回這句話,免得謠言滿天飛,使近日被屈枉為「不再友善不再中立」的我再添一些無辜罪名。(據悉蔡志森先生至今仍沒有投稿意圖作出公開澄清,若是無心之失,公開澄清有何困難可言?若是定意的,那請交代理由。)

其實別的讀者只要細心一想便可知這是不成立的。因為余兄也有份創立基督教人文學會,他在其中不時有發表言論,而余兄一直希望保持中立,那麼,基督教人文學會又怎會是一個與明光社敵對的「陣營」?不過,因有學會會員提出這憂慮,而余兄的文字又甚具誤導性,所以我才不厭其煩地說這點,也請余兄收回那句話。

明婉儀 / 2007-08-21 10:39:53.0

在主裡面我們理想主義得起

 

甚麼時候我們弟兄姊妹之間能夠公開講一句「恕不能苟同」,然後以互相尊重的態度狠批對方的論點,然後不會「記仇」、不會覺得對方有心挑釁,反而心底裡感謝對方費神找出自己的錯處不足,這就是我的理想主義。


 


從這種理想主義出發,我不會公開講跟誰必定沒有將來合作的可能,或者將某一個人歸類某一群體,然後說這類人不能溝通。當然我們會就別人的言行去判斷其是否可信、是否有誠意溝通,在心底裡早打了一個分數,但總要「疑中留情」,留有一線,不好完全決裂,不將話說盡。要在殘酷的世界做一個貫徹的理想主義者很難,要對別人和自己存有盼望更難。


 


當「我會為你祈禱」變成一句晦氣甚至基督徒之間罵人的說話,我們忘記了主總是在背後作工。祂才是我們信心的根源,我們對別人的信心不夠,便應該求更大的信心,求主讓我們肯吃虧。


 


這番話是否比更余兄更理想化、更高調?互勉之。 :)

黃國棟 / 2007-08-21 04:55:12.0

回張、余兩位


張兄和余兄都是我的朋友,而我要說的亦近似「中間落墨」,不過這並不是想做兩頭蛇,而只是想說出個人在這題目上的看法。


和張兄一樣,我對與明光社陣營聯手做研究的期望不大,壓力團體從來沒有興趣做 agenda neutral 的 fact finding,因為這不能 rally the troop。


但是,我認識的美國華人牧師朋友中,卻有不止一人向我提出過類似的建議。他們說﹕作為牧師,他們被逼任何事情都要給意見,但是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資料來做「通天曉」,如果有在各問題上有基督徒的專家來向他們提供意見,對他們的事奉會很有用。而這這些專家不需要是神學家,反而醫生、社會學者、心理學家等會更重要。


這是一個可以考慮的方向。

Yu, Chong Ho / 2007-08-21 02:07:21.0

Christian research institute

With regard to Christian research institute, the one that I admire is the organization that published "Science and Theology News." (STN) Strictly speaking, STN is not a scholarly journal, but its level is above magazine. I used past tense "publish" because it is shut down. STN fairly and even-handedly reported scientific evidence and views that are favorable and NOT favorable to Christianity. So, I still think that my "ideal" is doable.

張國棟 / 2007-08-20 23:14:16.0

恕不能苟同

一、第一段裡說「兩個陣營」,我不知道余君想說哪兩個陣營,也不知道我屬哪一個,在我的用語裡,只有一個陣營,就是「明光社陣營」。因為,那裡不會用一個人或一個組織做鮮明統領,但是卻十分明顯地是統一口徑的,而當中的人互通消息、互相袒護、視之為「自己人」、即使對方有錯總不會公開批評或表示半點保留,已不是甚麼秘密。在其他立場的人士裡,我看不見這種現象。

二、有關本人曾質疑的那項同性戀的調查報告,那是維護家庭聯盟發表的,不是明光社,雖然,如上點所言,兩者沒有甚麼大分別,用筆者講法,都是明光社陣營的。(註一)

另外,作者說「後來我曾經分別對明光社和基督教人文學會提議」一個獨立委員會,雙方要願賭服輸。這句話本人亦覺得不甚妥當。首先,質疑該項調查之可信性的,是本人和黃國棟,與本人和黃國棟(和余創豪等人)有份創立之基督教人文學會無關。本人昔日指出那調查的問題,只是按學術標準作出批評,特別是質疑維護家庭聯盟是否在隠瞞或疏忽了調查裡的一些致命缺點,但卻草草登報聲明。另外,這不是一件「各有各觀點,找個公證人便算」的事,而是很有可能在數據上推論不出聯盟想得到的結論。因此,余君用「願賭服輸」來形容人們對待他的建議的正確態度,是十分錯誤的。余君其實有那些數據的第一手資料,不妨用他的統計學專業來做一個評鑑。如果是數據樣本太差,無法推論出聯盟想有的結論,那麼,是那份調查太不濟,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說「我堅持那調查是好的,這是有道理的,你不服麼?唉!又是觀點與角度的問題。好的,那我們找一個公證人去仲裁。」

三、至於余君在最後兩節(包括總結)裡建議的一個有公信力、能夠一錘定音的基督教機構,這是我們當反對的。因為這條路行不通!或許余君忘記了,不管美國或香港,反對同性戀的基督教組織不斷在 discredit 相關學科裡的學術機構(由於專業不在此,對此本人不置可否),同時,它們也不斷在 discredit 大眾傳媒的公信力(本人也無意說傳媒做的事一定對),這些現象在余君身處的美國是更嚴重的。現在,余君提出一個期盼,就是希望日晚出現一個有公信力、能夠一錘定音的基督教機構,正正是一種失憶,忘記了好些基督教群體如何拒絕學術界,聲稱只有他們做的才是好的學術、好的理性。為何基督教(福音派)總要把別人眾多的努力都否定,然後自己開一些大學,才承認這世界終於出現好的學術和理性?

否認別人本身已很有問題,但更令人憂慮的是,基督徒做的「學術」有時連最基本保證都沒有!以美國好些基督教「大學」為例,特別是著名的 Liberty University ,其創辦人 Jerry Falwell 就連大學博士學位也沒有!又以本人曾撰文(註二)報導的美國福音派裡維護家庭人士(Focus on Family 那些,無意暗影射香港的維護家庭聯盟)反對美國福音派協會鼓勵人們關注環保為例,他們做足門面功夫的,就是找來一群基督徒科學家,成立一個「學會」,然後聲稱他們有大量「科學」證據支持他們反對環保的立場。但諷刺的是,就連那些維護家庭人士在爭議後期都不再提這「學會」,彷彿在承認那只不過騙人的。該文刊出後,有好些論者有提及類似事件,本人不知道他們是否因為該文而有所啟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一點在香港基督教輿論裡卻沒有人理會--為甚麼竟然有基督徒科學家為了維護一個基督教團體的立場(連維護神學基本真理也談不上),可以出賣自己的學術專業?這算是哪門子學術?

若基督教(福音派)想做一些有公信力的研究中心,本人認為,他們首先要反省自己那種幾乎只會用自己議程來斷定誰有資格講學術的心態。否則,他們永遠做不到。得罪說句,基於本人對香港基督教(福音派)圈子的認識,特別是其中一些搞學術的人,本人無法放心地說,他們會做得出一個有公信力的研究中心。

雖然余兄與本人相熟,但是本人無法苟同此文的觀點。(出奇嗎?相熟的也如此狠批。對,單是那個不便公開批評自己認識的人的想法,或公開批評就不是朋友的想法,已是很多香港基督教領袖民智未開的表徵,連這個也未曾跨越,遑論做學術/學問。)


註一:請逕往《時代論壇》的「時代廣場」找分題「性傾向歧視立法」。
註二:〈當社關在教外教內變得政治化〉,1024期,可在《時代論壇》網站「資料庫」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