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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樓眾聲

【港師國是】

中國學術界

多年前看著「傑出華人系列」影片中的丁肇中教授,心中良久不能平靜。丁肇中教授曾在一九七六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作為一個頂尖的物理學家、領導世界級物理學研究團隊的他告訴我們,跟這些學者保持著工作關係,儘量不涉及朋友關係,這樣在作決定時能比較清醒和客觀。丁教授的居住環境很簡單,沒有鄰居,他說這樣比較清靜。他一臉嚴肅的表情,跟中國學者碰頭時說:「如果你不能依期交(還)儀器,我也不需要你了。」丁教授用言行告訴我們,作為一個學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問,其他一切都顯得不重要。

說到底,還是那份對學問的專注而非長袖善舞的公關技巧叫一眾學人折服,儘管他這份專注讓人感到不近人情和冷酷嚴峻。今天當一個學者,誰又能抵擋得住那份靠攏權力核心的引誘,誰又能忍耐得住那份孤單!今天搞學術的人,早就已經是搞財務弄關係了,誰還會理會自己的研究是否能登大雅之堂。這些年間因工作的關係,跟中國大陸的學術界接觸多了,心裡暗嘆,中國學術界的隱憂,就是丁教授這樣的人太少。

一九二三年,年青有為、剛到哥庭根大學的巴特(Karl Barth)與德國頂尖的教義學歷史教授哈勒克(Harnack)有過一場公開而認真的辯論,哈勒克曾是巴特在柏林大學求學時的教授,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巴特都是個黃毛小子,他就是因為那份對學問的投入和認定,敢於向權威挑戰,「除了真理,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今日你很少會找到這樣的辯論在華人基督教學者間出現,因為大家都覺得「除了真理,其他都更重要。」韋伯在〈作為職志的科學〉(Science as a Vocation)說,這些都是沒有personality的學者!

當一個學者已經遺忘對真理和學問的投入和認真,與群眾玩著同一種遊戲,儘管他/她可以站在眾人面前談學術,但其實他/她已經無緣於學術,不會在人類歷史中留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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